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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花】消失的爱人

花瓶花无差 一发完 全文5.8k+ ooc预警 没有逻辑 

*有私设 慎入

 

四周一片黑暗,张起灵伸出手探去,却什么也抓不到。下一秒,又仿佛是一下掉入深海之中,整个人悬浮起来,呼吸也逐渐困难,窒息感让大脑有些混沌。

 

“张起灵,张起灵!”一阵声音突然闯入张起灵的脑中。

 

张起灵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眼前是解雨臣那张略显狼狈的脸。解雨臣的头发有些长了,脸上蹭了些灰,下颚处也有几道擦伤。张起灵一时间有些晃神,他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等等,这是...昆仑山?

 

“你怎么样?”解雨臣抬手在张起灵的眼前晃了晃,“没事吧?”

 

张起灵仔细打量解雨臣,他总感觉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真实,有什么事情好像被自己遗忘了,但是面前的解雨臣又是那样的真实。

 

“刚才发生什么了?”两人现在身处于山体的一道自然裂开的缝隙中,张起灵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了印象。

 

“估计又是被天授了,越往深处走,这块青铜器的作用越微弱,天授应该也是断断续续的。”解雨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是天授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张起灵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自己手里拿着的青铜器,他又看向解雨臣,既然它的作用越来越弱,也就是说谁拿着它就会更安全一点。

 

“你再接受天授,真就会出问题。”解雨臣看穿张起灵的想法,轻笑一声,“我还没得空跟你算账呢,不是警告过你别进草原吗?又不听话。”

 

张起灵自知理亏,不说话,默默地恢复着体力。

 

“吴邪也是的,怎么就能妥协让你进来。”解雨臣身体放松了些,他依靠在墙壁上,他体力消耗的过大,但是话却一句没少说。

 

“你瞒着我,为什么来这?”张起灵冷不丁的出声。

 

“身上背负着的担子。”解雨臣淡淡的说,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这地方对张家人很危险,没告诉你,还不是怕你跟来,解雨臣想到。

 

解雨臣疲惫的闭了闭眼睛,说道:“咱们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也不知道吴邪有没有解决金星伞,可能这个时候他和胖子已经与地上的秀秀汇合了吧。”

 

“秀秀会带着新一队的人赶下来继续前进。我们坚持坚持,说不定还能指望得上他们的支援。”

 

“咱俩这么偷偷单独行动,有没有一种偷情的感觉?”解雨臣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别说话,你睡,我守着。”张起灵能清楚地感受到解雨臣的乏力,他现在需要休息,而是不是继续过度用脑分析局势。

 

解雨臣没再回话,顺了张起灵的话,放空大脑,强逼自己迅速进入休眠状态。

 

张起灵始终觉得现在的场景有问题,起码自己与这个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他再次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上面有着由类似于一颗颗佛珠样的珠子串成的一条手串,强烈的违和感只出现在它上。张起灵仔细回忆着这条手串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却发现自己对它没有丝毫的印象。他的大脑直接默认了它是合理存在的,但是张起灵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只笼子,里面层层铁链锁住了一个念头,它不断引导着张起灵的思维,放大着这条手串的存在感。

 

解雨臣没过多久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疲态已经褪去,简单活动了几下关节,朝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起灵说道:“你休息一下吗?或者我们继续前进。”

 

张起灵一下回过神来,只是说道:“走吧。”

 

由于青铜器作用范围有限,两人只能贴着的很近往前走,解雨臣似乎是嫌这样走路别扭,直接挎过张起灵的胳膊,两个人一下子贴得更近了,虽然这样走路看起来很奇怪,但是确实是比先前的姿势舒服不少。

 

眼前的路越发宽敞,估计是从这条山缝里走出来了。没走多久,两边就开始逐渐工整起来,路上没有堆着乱七八糟的石块,一眼望去,前方的路两边立了许多石像。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大约前进了五个小时左右,前方出现一个类似于大祭坛的石台。四周的石像也变得比先前路两边的石像更加高大,他们环绕着石台,面部雕刻的表情还算保存完好,无一不是严肃的神情,像是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啧,瞎子呢?”解雨臣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黑瞎子,而且两人来的这一路也没有遇见他。

 

张起灵表情露出些凝重,他打量着四周,手电的灯光变得十分微弱,好像周围的黑暗会吞噬掉光亮一样。

 

两人越靠近石台,张起灵心里的不安感就越强,被锁在心里的那个念头好像挣扎着要出来。解雨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张起灵的胳膊,他关了手电独自向前走去,每一步都稳稳的踩在地上,从背后看过去有些怪异。张起灵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要拦住解雨臣。张起灵刚想跟过去,就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也说不出话,四周的黑暗好像带着一种压力,将他压在原地动弹不得。张起灵僵着身体,手电的灯光恰好打在石台的中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解雨臣一步步走向那里。

 

解雨臣的第一套嫁衣在黑瞎子那里,第二套备用嫁衣在后面的队伍中,现在他只是穿着沾着灰的登山服,在古神的控制下又或是什么其他不可控的因素下,他站在祭坛的中央开始跳舞。张起灵借着手电微弱的光亮看着解雨臣这场令人毛骨悚然的盛大表演,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四周石像的一员,沉默且严肃的看着解雨臣的自我献祭。张起灵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他在这场非自然的不可控的表演中只能扮演一个旁观者,看着爱人在祭台上起舞。

 

突然,张起灵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手腕处的手串上,即使环境十分幽暗,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看见手串上的其中一个珠子出现了裂缝。下一秒,他的视线回到祭坛上,解雨臣不见了,张起灵那一瞬间就慌了神,但是他的身体依然不能动,他甚至连上前察看都做不到。

 

四周的黑暗一下铺天盖地的朝张起灵压来,他又感受到上一次昏迷时的感觉,悬浮着窒息着。

 

等到张起灵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站在山体的洞口里,到处都插着青铜簧片,,对面洞口站着吴邪和胖子,不远处的黑瞎子隐藏在黑暗里。张起灵莫名的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随后他就听到上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吴邪,我送你个东西,你看看是不是面熟?”

 

张起灵视线移到半空中,心脏狠狠一颤,一根绳子吊着血肉模糊的人,这个人他绝对不会认错,解雨臣。

 

“解雨臣的绳子我五分钟之后就会剪断,吴邪你自己看着办。”

 

张起灵默默攥紧了拳头,这种形势下他根本救不下解雨臣,心里暗暗盘算着。四分钟,三分钟,吴邪动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打灭了壁灯,随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张起灵看到黑瞎子也动了,自己也会意在黑暗之中穿梭。三秒之后,对面的汪家人朝天打了发照明弹,然后对着墙壁无差别扫射,张起灵被迫再次停下,隐藏在洞口的佛像后。

 

张起灵抬头去看解雨臣,那张满是血的脸慢慢与一张沾了灰尘的脸重合,张起灵愣住了,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腕,手腕上有着一串手串,其中一个珠子已经裂开。紧接着,张起灵看到第二颗和第三颗珠子也慢慢出现缝隙,他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张起灵立刻抬头,就只见吊着解雨臣的那根绳子被人剪断,解雨臣迅速的在黑暗中坠落,像华美的夜空中划落的一颗星。张起灵几乎是瞬间就站到了边缘,想要拽住解雨臣,可是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又动弹不得,他只感觉到一只略显冰凉的手飞速拍过自己的手。张起灵只能看着解雨臣的身影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被无助感包围着的张起灵再次被迫进入悬浮的状态,等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时候,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然后就是胖子的声音。

 

“诶天真,小哥醒了。”

 

张起灵愣愣的看着一下凑过来的两个头,先前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入脑子,献祭、听雷,那这次是...他的视线扫过病房,并未看见解雨臣的身影。突然想起什么,张起灵低头看向自己手腕,果然,那手串还在。只是大半的珠子都已经裂开。已经裂开了?张起灵一阵晃神。

 

“解雨臣在哪?”张起灵问向吴邪和胖子,如果他没记错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刚从张家古楼出来,当时解雨臣也进去了。

 

闻言,吴邪和胖子一下脸色变得有些糟糕,吴邪对上张起灵的眼睛,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小花和潘子那一队...都没出来。”

 

张起灵闭上了眼睛,现在让他看见解雨臣的机会都不给了么。

 

头脑昏昏沉沉的,心里被抑制着的那一缕意识就要呼之欲出,等到张起灵睁开眼睛时,他已经不是躺在病房了,而是站在一座院子里。

 

“哥哥,你是谁?怎么会在解家的院子里?”身后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张起灵慢慢转过身,一个小姑娘站在他身后,确切的说应该是小姑娘模样的解雨臣。

 

“我是...”张起灵有些艰涩的开口,他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他对着解雨臣说,受二月红委托,以后我是你的老师。天真尚存的小孩笑的明媚的抱住自己的腿,自己动作僵硬的摸了摸他的头。可是他现在却说不出口这句话,他清楚的知道未来会发什么。在自己某次出去接活的期间,解雨臣被迫在一夜之间坐在家主的位子,而自己却再也没回过那座院子。但是在如今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世界,按照前几次的事情走向,解雨臣有极大可能死在当家那一晚,而自己却也只能无能为力的旁观这一切。

 

张起灵抬起手腕,只剩最后一颗完好的珠子了,或许只有眼前这个解雨臣‘死去’,这个循环才能结束。

 

他对上眼神里还略带天真的小孩,心里泛起不忍,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哥哥,你看起来很难过?发生什么了?”小孩歪了歪头,两只手摸索了半天,最后从兜里掏出一块糖,他小心翼翼地递给张起灵,“哥哥,给你,吃了糖心情就会变好。”

 

张起灵愣愣的接过解雨臣手中的糖,他蹲下身与解雨臣平视,慢慢的说:“看着爱人死去,却无能为力。”而且是反复死去。张起灵在心里想到。看着面前小孩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缓缓伸出手把解雨臣揽入怀中,小孩倒也没挣扎,估计是看自己太可怜了吧,他甚至还抬手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随着最后一颗珠子的裂开,怀中的人逐渐消失不见,天也一下变暗,张起灵站起身看见脚下出现了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不止自己脚下,院子里到处都是。他向屋里走去,屋内血腥味更重,满地都是尸体。张起灵并没有亲身经历解雨臣当家的那个夜晚,他只是听解雨臣轻描淡写的提起过,解雨臣语气轻松的描绘的那个场景,原来竟是这样的么?

 

张起灵在人堆中寻找着解雨臣,最后在最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小孩,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匕首,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他俯身想去抱起解雨臣,但是他的手却从解雨臣的身体中穿过,他触摸不到他。

 

没有人能来救他,在真实的那个世界里,解雨臣也只是靠自己硬生生撑到了天亮。

 

张起灵略带沉重的呼出一口气,他再次闭上眼睛,珠子已经全部裂开,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会出现在什么场景里。

 

心底的那一缕意识挣脱了枷锁的束缚,这次没有悬浮,也没有窒息,张起灵看见了解雨臣,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无边的黑暗包围着两人。张起灵甚至不敢眨眼,他怕解雨臣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手腕处的手串不知怎么的漂浮在两人中间,张起灵脑子里突然涌入一段记忆。

 

“这条手串是从寺庙得来的,据说很灵的。”

“虽然我不信神啊佛啊这些东西,但是那大师说这东西跟我有缘,所以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对啊,就是送你的,你不喜欢么?”

“嗯...说是什么可以死去的人再见面,我也不太记得了,反正这对咱们来说也无所谓,对吧。”

“我要和瞎子去一趟俄罗斯那边处理一些事情,你可以回雨村跟吴邪他们住一段时间。”

 

解雨臣,你是不是早就就做好了这一趟没法活着回来的准备,费尽心思的找了这个东西,哪怕是让我不断循环在你的死局里,让我出现在你的每个阶段里,作为最后的纪念么?

 

张起灵看着对面的解雨臣,解雨臣朝他笑,好似看穿了张起灵的想法,然后他说:“其实这个东西还有另一个作用,你过段时间就会知道。”

 

解雨臣笑的那样好看,张起灵宁愿时间就永远停在这一刻,没有九门和宿命,就只是解雨臣和张起灵两个人。

 

 

“小哥,你醒了?”吴邪的声音传来。

 

“小哥,你感觉怎么样?”然后是胖子的声音,“诶,怎么哭了?”

 

胖子有些愣住,他扯了扯吴邪的袖子,小声的说:“我没看错吧,小哥眼角流下来那个是不是眼泪?”

 

“小哥是不是受了那个棒槌神的刺激,还没缓过来?”吴邪也有些愣了,他也从没见小哥露出过这幅表情,像是沉浸在极大地悲伤中。

 

张起灵慢慢从放空中脱离出来,视线逐渐聚焦,吴邪、胖子还有一旁坐在轮椅上看着他的黑瞎子。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手,什么都没有。

 

“别看了,你的手串早在昆仑山地下就化成灰了。”黑瞎子突然出声道。

 

“解雨臣呢?”张起灵眼神黯淡下去,哑着嗓子问。

 

此话一出,房间顿时陷入了可怕的安静。张起灵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吴邪在旁边试探性的问:“小哥,你还记得在你昏迷之前看到的场景吗?”

 

张起灵没应声,吴邪又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们和秀秀再一次下去,在路上遇到了被古神控制的黑瞎子,我们继续往里走,只在那个祭坛前看到了你一个人,我们没找到小花。”

 

“解家启动了某种早就安排好的机制,派了很多人下去搜查,但一直都一无所获,只要在小花失踪三个月以后,解家就会给小花判定死亡,为他举办葬礼,并自动推举下一任当家人。”

 

“我不记得了。”张起灵现在只剩下刚才经历的几段场景混乱的留在脑子里。

 

“哑巴,你那晚在黑暗里看见了什么?”黑瞎子在一旁突然问道。

 

“什么?哪一晚?”吴邪悄悄地问胖子,“他俩什么时候单独行动的?”

 

胖子摇了摇头,然后犹豫着开口:“瞎子指的好像是我和小哥守夜那晚,我在裂缝的黑暗中看见云彩那次。我把这事讲给瞎子听了。”

 

张起灵沉默着,他那天看见了解雨臣。张起灵清楚地知道那晚的解雨臣是假的,或许那晚的云彩和解雨臣都只是像金星伞一样的东西。但是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黑瞎子也没追问张起灵到底看见了什么,看他那副表情就能猜个大概。

 

门被推开,霍秀秀手里拎着个盒子走进来,她省过了打招呼的环节,直接朝张起灵走过去。

 

“小花哥哥之前嘱咐我,让我把这个给你。”霍秀秀把盒子递过去,她好像很忙,接了几个电话又匆匆的离开了。

 

张起灵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瓷瓶,那瓷瓶上有一个跳舞的舞姬,青花画的图案。他认出来,这是解雨臣办公桌摆着的那一个。

 


真正令张起灵感到慌张是在一个月以后,他在某一天夜里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解雨臣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解雨臣在自己生活里留下的痕迹在逐渐消失。张起灵躺在曾经两个人的床上,他侧过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被自己摆在床的另一侧的粉衬衫发呆,张起灵伸出手搭在上面,手指摩挲着衬衫的纽扣。

 

或许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疑惑自己明明不喜欢穿正装,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西装和衬衫?自己明明不太会使用智能机,家里为什么会摆着一部粉色的手机?自己明明对卡通片不感兴趣,电视里为什么会有史努比的观看记录?甚至会去想那个摆在自己床头的瓷瓶是从何而来?张起灵默默地想。

 

大约是一周以后,张起灵接到黑瞎子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史努比动画,与其说是在看,更倒是像对着发呆,心里想着那个逐渐变得模糊的人。

 

“哑巴,我现在好奇一件事。”黑瞎子说到,“当时他搞那个东西费了挺多力气的,我想知道他成功了么?”

 

张起灵闭上了眼睛,向后靠去,淡淡说道:“就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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